领雀嘴鹎

赵玉龙

周六上午，我从县城赶回老家。

回到家时正好是午饭点，不过母亲不在家里，去一里路外的我外婆家照顾外婆去了。外婆九十虚岁，前一阵不慎在家门口摔倒，有一节脊椎骨折，刚刚做了微创手术返回家中。父亲刚刚从地里回来，汗流浃背的。我去厨房间灶台上一看，有茄子、葫芦、毛豆和黄瓜。于是开动做饭。

饭后，我习惯在院子里看一看自己种的各种花草，像是和老朋友招呼一般亲切舒服。尽管有一段日子没有回来，不过我对于它们却仍旧熟悉得很。我知道哪一盆兰花是已经种了几年的，最近又抽出了几个芽苞；也知道哪一盆多肉需要打理老叶子了。

突然，我在围墙上的一盆新扦插的胧月花钵里，看到了两只领雀嘴鹎正在嬉闹着、鸣叫着，似乎还在啄胧月的新生的厚叶子。还没等我走近一些，它们便扑地飞走了，停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山核桃的树枝上。在那树枝上，它们的鸣叫声似乎变得更加婉转动听。我很想仔细观察它们，却始终觉得离自己太远了一些。我尝试用手机拉近镜头拍摄它们，只可惜拍得太模糊了。

它们那身绿色的衣裳和黑色的帽子显得十分相称，还有和那短促的黄颜色的喙搭配在一起时，让它们看上去非常优雅、绅士。

它们在野外饮清露，啄浆果为生，十分自由畅快。它们是天生的歌者，大自然的精灵。如果它们愿意，我倒是很希望它们在另一个清晨里，再来我的胧月花钵里坐一坐，最好能陪我聊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