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些，也许更快些
漫画/崔泓
诸君（上海，白领）
刚刚过去的小长假，是祭扫和踏青的高峰。
为了躲避可预见的拥堵，天边刚闪现一道亮光，我们就驱车出发。沿街开门的店铺，除了早餐店，基本就是在售卖鲜花和祭扫用品，一改往日清晨的冷寂。
路上的车流明显增多，都在各自的车道上缓慢前行，走走停停。但总有一些车，一会儿从这条道变到那条道，一会儿又变回来，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表现出对自己车技的过分自信，以及对慢速行驶的极度不满。
我平时开车的机会少，车技一般，只能在自己的道上紧紧跟着。转眼十几分钟过去，那些四处穿梭的车，依然在目之所及的视野里，也没比我这种艺不高、胆不大的追随者快多少。
好不容易驶上高速路，按理说，收费口停顿的概率少了，本应更快速通过。但一路过去，拥堵时常发生。
当熬过导航显示深红色的部分后，猛然发现，这些拥堵的源头，要么是车辆穿插发生剐蹭，要么是高速变道出现碰撞，有些车头全毁，零部件洒落一地，安全气囊全部弹出。车里的一家老小站在高速路边，单衣薄衫，早春的寒风把一切出游的欢乐，一扫而空。
“还好，人没事。”父亲坐在副驾驶，监督着我开车。发现我的注意力被事故吸引，他高声警告道，“不要凑热闹，好好走自己的道，控制车速，注意脚下，慢慢开”。
父亲是几十年的老司机，但每次摸上方向盘，都显得小心翼翼。当有人在道上抢在前面，他总说，没必要总是超来超去，以自己能掌控的速度开，到终点的时间，其实和预想的差不了多少。
放眼忙碌的街道，总有些车喜欢不停换道、穿插加塞，似占了时间的便宜，以为能更快抵达目的地，但一旦出现意外，反倒欲速不达，还导致一系列拥堵，造成整个系统的延误。如果大家都心平气和、规矩守约，也许能让自己更安全，整体效能或将得到提升。
早在驾校训练时，教练员会说，路上不要超速行驶、猛踩刹车、频繁换道。一开始，大家恐怕都是谨小慎微、点头称是的姿态。但开久了、熟络了，总有些人热衷于在速度上较劲，急也好、卷也罢，乐此不疲。
事实上，慢一些，有时候也许反倒更快些。
行车如此，人生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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