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岁“歌剧之王”多明戈四来上海

11月13日晚，世界著名男高音多明戈以金色歌喉再现“传奇”。摄影/叶辰亮

上图：82岁“歌剧之王”多明戈与著名歌手任贤齐合影。

下图：光明乳业推出了多款联名款牛奶产品。

一个歌手不能只以一种声音演唱，就好像一位画家常常用不同的颜色作画一样。

记者｜吴雪

普拉西多·多明戈（Plácido Domingo），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12次荣膺格莱美奖，仅在世界顶尖的维也纳歌剧院就演唱歌剧多达201场，指挥歌剧多达46场，堪称歌剧界四百年来无人能比的“歌剧之王”。

“歌剧之王”普拉西多·多明戈今年82岁了，他还能唱吗？

11月13日晚，走进前滩31演艺中心前，许多观众都带着“廉颇老矣”的疑问。有人坦言，对音乐会不抱太大期待，能一睹多明戈这“活着的歌剧传奇”，就算值回票价。“Bravo！”当晚7点半，当世界著名男高音、西班牙传奇歌唱家多明戈唱完第一首加演曲目《我梦中的黑发女郎》，座位席里的男中音歌唱家、上海音乐学院院长廖昌永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第一个起立鼓掌，紧接着是全场观众们热烈的掌声。

为此，多明戈还献演整整五首“安可”（encore）,剧场中数百位观众见证了申城的一个难忘夜晚。

演出结束后，《新民周刊》记者在后台见到了多明戈，五次返场，无麦克风连续演唱2小时，老爷子依然精神矍铄，满脸带着笑容：“今晚我很高兴。这是我第四次来到上海，上海的观众太棒了，演出现场的气氛让我非常感动。上海的年轻观众对古典音乐的热情跟对流行音乐一样，这在全世界其他地方并不多见。”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音乐会是由光明致优独家冠名的第二十二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殿堂级剧目。第22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是亚太地区最具影响力的艺术节，暌违三年今年重磅回归，光明乳业作为全程战略合作伙伴，希望与艺术节互相赋能、互相成就。

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组委会执行副秘书长、艺术节中心总裁李明表示，艺术节的办节宗旨是“艺术的盛会,人民大众的节日”，这些年正以年轻态、科技感、融合力，努力立在文化“潮头”。光明乳业党委副书记、总裁贲敏在接受《新民周刊》采访时也表示，光明乳业与艺术的结缘由来已久，此次与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的合作也是联名创新、与艺术行业跨界合作的又一次延续。

连唱11首 五次返场

多明戈是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的老朋友。2002年举行的第四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正是以他的个人独唱音乐会华丽闭幕。“你能想象吗，已经过去22年了。我想，唯一的变化，是我又老了一点点。从我1988年第一次来到这里开始，我就喜欢上中国。我已在期待下一次到访上海了，希望不要再等22年。”多明戈笑着说。

在演出开始，多明戈几乎是冲上舞台的。身形高大,一头银发的他，几大步就跨到舞台中央，唱起意大利歌剧《安德烈·谢尼埃》选段《祖国的敌人》。这首高难度咏叹调，有戏剧张力，又有抒情段落，多明戈的演唱张弛有度，金子般的声音赢得满堂彩。后面几曲，多明戈携手女高音詹妮弗·罗利，与尤金·科恩执棒的青岛交响乐团，上演了《麦克白》《塞维利亚的理发师》《音乐之声》《窈窕淑女》等歌剧和音乐剧选段。

最后一首加演曲目，多明戈唱响维拉斯奎兹的《深情亲吻》（《Bésame Mucho》），一边跟着音符律动，一边指挥台下观众，希望大家跟着他一起演唱这首世界名曲。回应台上大师的召唤，台下的廖昌永用原文演唱，而不少乐迷虽然不会外文，但也跟着旋律哼唱，整个前滩31演艺中心变成了音乐的海洋。

包括廖昌永在内，这场音乐会吸引了多位沪上音乐名家前来捧场。女高音歌唱家黄英激动地说：“他是一位非常敬业、专业的歌唱家，经典永流传。这一晚的演出让她印象深刻。”乐评人孙孟晋用“超乎想象”形容这场精彩难忘的演出！他说：“加上返场曲目，多明戈一共唱了11首曲子，这是西班牙斗牛士永不言败的精神，这也是墨西哥的太阳神气质。”

在演出现场，记者还遇到了一位特别的观众——光明乳业鲜活代言人、著名歌手任贤齐，任贤齐告诉《新民周刊》，他对多明戈一直很崇拜，这次受光明之邀来听老师的演唱会，激动得就像小学生去旅行一样。“刚刚从东北开演唱会，到上海又听老师的音乐会，感觉很奇妙。”

作为“世界三大男高音”，帕瓦罗蒂在2007年就已去世，卡雷拉斯也在2009年淡出歌剧舞台，但多明戈还在台上。

从1958年开启歌唱生涯，多明戈在歌剧舞台塑造了100多个不同的角色，12次荣膺格莱美奖。他几乎登上过全球所有知名歌剧院舞台。在经历过人生的高潮和低谷，那“被上帝亲吻的歌喉”，是否依旧动人？这个答案，在节目单上所有曲目演完后观众席里一片“安可”声中揭晓。

多明戈被这热情唤回舞台，一口气带来五首返场曲目。与女高音詹妮弗·罗利带来二重唱《相对无语》时，多明戈情不自禁地拉起詹妮弗的手，在台上跳起了舞。

希望下个20年还能来

82岁，依然保持如此好的状态，没有严苛的自律是达不成的。回顾自己的职业生涯，多明戈经历过的一大挑战，是从男高音“改行”男中音。

2009年，一直以男高音享誉世界的多明戈，突然在68岁时宣布尝试挑战男中音。从出演威尔第的歌剧《西蒙·波卡涅拉》，到成功上演《纳布科》《麦克白》以及儒勒·马斯奈歌剧《泰伊思》，多明戈早已向世界证明，自己不仅能够演唱如《今夜星光灿烂》等男高音歌曲，演唱男中音歌曲他也游刃有余。

男高音改唱男中音，不失为一次冒险，因为两者在演唱方法以及声音质地上都有巨大的差异。但多明戈喜欢挑战，他说一个歌手不能只以一种声音演唱，就好像一位画家常常用不同的颜色作画一样。于多明戈而言，音乐就像吃饭这件事一样，他笑着对《新民周刊》说：“我喜欢吃西班牙菜、意大利菜、墨西哥菜，中国菜我也很爱吃，各种蔬菜、点心我都很爱。”

除却歌唱家的身份，多明戈也担任艺术总监和导演，与“世界三大男高音”其二的卡雷拉斯和帕瓦罗蒂一起推广歌剧。他还是一位备受尊敬的指挥家，拥有600多场演出的经验，其音乐生涯的广度和深度不言而喻。

到了耄耋之年，多明戈在台上越来越自由，进入一种“从心所欲不逾矩”的状态：“现在我也可以唱男中音，也可以唱男高音；我可以唱歌剧，可以唱音乐剧，也可以唱流行音乐，什么都可以。”

多明戈关于音乐的自律“规则”，一直是他的坚持。多明戈有个硬性指标：两场演出之间要有三天的间隔。正因为重视观众，所以他不糊弄观众。既然登台，便要扎扎实实，稳稳当当。又比如，每次演出的前一天，是多明戈的“止语日”，就是保持安静的一天，尽可能让嗓子休息，身体休息。“有时演出前会随餐喝一杯葡萄酒，晚餐不吃，常常一把坚果、一条能量棒，开启大师之夜。”

在多明戈老爷子心里，能与歌唱等量齐观的只有足球了。他出生在马德里，虽然少时跟随家族剧团辗转墨西哥，后又在美国生活多年，待到晚年，他落叶归根地回到了马德里。所以，多明戈一直都是“皇家马德里”球队的“铁粉”，并多次为足球放歌。

在马德里，小儿子阿尔瓦诺和父亲多明戈住得很近，祖孙三代经常一起看球。多明戈说，回到马德里后，他打算休息一段时间，积蓄力量，明年继续启程。“虽去过全球数百座城市，但我还是对世界充满好奇。这个世界很大，我还想去看看。”

如今支撑多明戈站在台上的，除了天赋、自律还有对音乐的热爱和对世界的好奇。他曾说：“每天醒来，都希望自己‘今天还能唱歌’。”

在上海之行后台采访时，阿尔瓦诺一直陪伴左右，并时不时地充当翻译。多明戈说，“我期待着下一次来中国、来上海的机会”。多明戈话音未落，经纪人也补上一句，“希望下一个20年后还能来（上海）”。

谁是下一个多明戈

多明戈是位殿堂级的艺术家，他的惊艳亮相，以金色歌喉再现“传奇”之声。

光明乳业党委副书记、总裁贲敏表示，光明乳业希望和艺术节合作赋能，提供高品质的乳品守护市民营养，也希望用艺术给予市民心灵的滋养，携手用鲜活艺术让上海这座城市更具国际魅力。光明也期待享誉世界的艺术大师助力中外音乐文化交流、推动更多中国新生代音乐人才站上国际舞台。

在上海国际艺术节举行完个人独唱音乐会后的第二天，16点15分，多明戈走进上海音乐学院这座被乐迷亲切地称之为“音乐城堡”的学府，迎接他的是多明戈大师工作室揭牌、上海音乐学院名誉教授、上音歌剧院名誉院长的受聘仪式。

多明戈大师工作室落地上音，廖昌永称，这是一次“双向奔赴”：“我等这一天等了20年。希望未来，在歌剧音乐会、歌剧全本制作、大师班、歌剧比赛中，与大师有更多深入合作，为学生搭建国际一流艺术教育与交流平台。”

揭牌受聘仪式上，廖昌永与多明戈几次拥抱，几度哽咽，这段26年的师生情谊要追溯到1997年，廖昌永在多明戈国际声乐大赛获得第一名。多明戈声乐大赛始于1993年，意在发现新秀，今年已是第三十年。“多明戈声乐大赛”中走出来的“孩子们”，都得到了多明戈的无私提携。

这次中国之行的潍坊站，多明戈便带来了一位华人学生。在台上，他与多明戈合作了几曲。谢幕时，老爷子特地将他拉到身边，向观众隆重介绍，“这一位曾经在我的声乐大赛中获奖，他是那么多年比赛中，我找到的最好的歌手之一。”在学生的“指导”下，多明戈甚至现场学起了康定情歌，很是有些“力捧”的意思了。

正如多明戈在采访中所言，古典音乐在中国的未来值得期待，会有新一代年轻人不断成长，将艺术带到更多人的日常生活中。如何让艺术气息弥漫充斥城市的各个角落？

多明戈说，他这一生投身音乐与艺术，录制了数以百计的唱片和歌剧现场。发掘和培养年轻的音乐家，也是一件让他乐此不疲的事，这是他的职责。歌剧艺术需要向前发展，谁将是未来的帕瓦罗蒂、卡雷拉斯和多明戈？“这需交由今天的观众去决定。”多明戈说。

那么，如何让艺术气息弥漫充斥城市的各个角落？光明乳业也用一次又一次跨界合作给出了答案。一直以来，光明乳业都致力于与艺术行业跨界合作，筹备各类艺术盛宴，向更多人展现艺术之美。未来，光明乳业也将继续在艺术领域发力，以不断创新的活动形式助力艺术发展，持续在艺术领域释放光明能量，展现更多光明精彩。

除了精彩纷呈的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光明乳业还携手上海青年艺术博览会，让更多人走进青年艺术家的创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