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宓重行
现在朋友圈里勿少人欢喜辣微信等交流工具里用上海闲话进行交流,大家侬写过来我写回过去,弄得闹闹猛猛蛮好白相。勿过,上海闲话毕竟是一种“口语”,要用文字写下来就难免滥用“同音字”,假使写得勿好,勿但对方看勿懂,甚至有辰光还会弄出“一包气”来。
有一趟一位朋友个女儿生病了,伊个闺蜜就辣微信里表达同情和慰问,写了一句“哪囡五真残孤啊”,结果弄得搿位朋友邪气勿开心,啥叫“残”“孤”?介毒辣个字眼用辣人家生病个小囡身浪,两个人差一点点绝交。覅怪人家“迷信”,侬一样写“哪千金真可怜”意思勿是蛮对?就算拿“残孤”改写成“罪过”也要好交交关关。有点朋友勿动脑子,用同音字“拉到篮里侪是菜”,乱七八糟瞎写“上海闲话”,弄得上海人看勿懂上海人写个上海话,实在勿是一桩好事体。
我还读到过迭种文字:“看到交贯90后上海小囡伐会港上海话,挖色啊”“旁友,弄邦邦亡,上海宁伐弄个一讨”。意思基本可以理解,不过文字“语感”相当勿适意,因为写出来就主要是拨人家看个。更覅讲有辰光语言文字一定场合还需要一点美感,勿好一读就产生歧义。拿上头两句闲话来讲,其中“交贯”写成“交关”,“港”写成“讲”,“挖色”写成“难过”,“弄”写成“侬”,“邦邦亡”写成“帮帮忙”,“宁”写成“人”,“一讨”写成“一套”就比较像样了——特别是“邦邦亡”三个字会产生坏个联想,结果能帮忙个人也勿肯帮忙了。
前两天有人辣QQ里和我讨论上海话,伊写了一句:“只有到了疙瘩,泥朵边听到额才是上海闲话。”
我顺水推舟半真半假开伊一记玩笑:“‘泥朵’?烂泥做个耳朵?‘木耳’就勿可以啊?”老朋友回答我:“喔唷!勿要介顶真么。”伊个意思蛮清爽:随便写写,覅一本正经。勿过我觉得,现在写上海话最好还是要讲点规矩。
其实,只要想通一个简单个道理,写上海话是蛮可以做到勿产生歧义,勿出洋相个。汉语言文字原来就有“一字多音”现象:譬方说,辣上海话里向“上海人”就勿必写成“上海宁”,上海人看到“小人、大人、老人”,从来勿会有人读成“小忍、达忍、老忍”;“儿子”一词也勿必为了追求“音同”,写成“呢子”“妮子”“尼子”。读到“朋友”“一套”,呒没人会弄勿懂,而写作“旁友”“一讨”,反而会叫人稀里糊涂。
现在辣工作当中写上海话个几率已经辣勿知勿觉当中提升了交关,所以维护良好个上海话读写环境相当重要,假使大家侪自说自话瞎来来,难免就会捅出意想勿到个娄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