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6日 星期六
云堡未来市的未来
第24版:封面报道 2023-01-02

云堡未来市的未来

王仲昀

作为一个崭新的创新创业园区,云堡未来市正在成为松江当地艺术文创的新地标。

世界杯期间,嚯结棍龙虾铺的布置超有气氛。

圣诞节期间的IF烘焙&精酿店。

品牌中国集团董事局主席、云实集团董事长方彬。

上海艺术百代美术馆位于松江区云堡未来市艺术文创园区内,旨在推动国际对中国主题艺术的了解和认知。而集美术馆、阅读、餐饮、潮玩、艺术众创、美学生活等多元业态于一体的云堡未来市艺术文创园区,已经成了沪上新的网红打卡地。

记者|王仲昀

在上海西南,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天气晴好时,白天向前远眺,可以看见松江九峰十二山;夜晚抬头仰望,星空映入眼帘。放眼整个大上海,像这样能够既看见山,又看见星空的地方,并不多见。

这里便是位于松江洞泾镇的云堡未来市。走进云堡未来市园区,登上园区最高楼——艺立方,在12楼之上便能够看到上述景象。秋末初冬之际,《新民周刊》记者来到这里时正值夕阳西下。远离城市的绿地青山,在落日辉映下,又有了淡红色的限定滤镜。

作为一个崭新的创新创业园区,云堡未来市正在成为松江当地艺术文创的新地标。这是记者实地探访时的第一印象。当记者与品牌中国集团董事局主席、云实集团董事长方彬深入交流后发现:如今的云堡未来市业态趋于成熟,但打造这样一个富有“未来感”的园区,背后近7年时间里充满了曲折、意外和偶然。谋定的信念与不断积累的经验,最终让“云堡”从云上落到了实地。

生活的艺术:艺术地生活

在上海市民的认知里,平日倘若要去看个展、逛一逛美术馆,首先想到的去处可能是徐汇西岸的龙美术馆、余德耀美术馆以及西岸美术馆,抑或来到外滩,那里有外滩美术馆。

历经多年打造和浸润,这些美术馆如今都趋于成熟。但是它们大多集中在上海的市中心地带,对于广大远郊人民在距离上可能就“不那么友好”。到市区看一场美术展,公共交通动辄来回近四小时是常态。

如今,松江的人们不用出远门,也能在家门口看到独特前沿的展览。就在不久前,“城·长——人民城市主题艺术展”(以下简称“城·长”展)在位于云堡未来市的上海艺术百代美术馆开展了,且展览将持续至2023年7月!

展览开幕当天,记者在入口处看到了28幅黑白摄影照片。作品均出自上海工程技术大学学生之手。作品聚焦的内容有人物,也有建筑,细细品味,每幅作品都以独特的视角流露出人们对上海这座城市的深厚情感。

走进艺术馆展厅,由一楼走上二楼,能够看到130多件形式各异的艺术作品鳞次栉比。作品中形态和主题各异,前一秒还停留在反映现代都市生活的“小菜场”,下一刻进入眼帘的又变成“建设新西藏”的历史题材创作。

在云堡未来市内的艺术百代美术馆,展览内容很多元。以“城·长”展为例,130多件艺术品出自60名各个年龄段的艺术家之手,既有前辈艺术名家,也有年轻的高校学生;作品形式有传统国画、油画与新奇装置艺术、新媒体艺术的媒材混搭。

走出美术馆,走进其他建筑,人们会发现云堡未来市园区的业态同样多元。

“艺术地生活,便是生活的艺术。”总的来看,云堡未来市是一个以艺术创作、艺术欣赏、艺术消费为主题的多元化复合型艺术文创园区。在这里,年轻人可以实现对艺术、社交、成长三大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

在“城·长”开展当天,开幕式举办地正是园区非常具有辨识度的“玻璃房”——“未来SHOW”展演空间。两侧的玻璃由上海视觉艺术学院玻璃陶瓷专业负责人、艺术家秦岭设计,令其具备通透的展示空间变身为奇幻光影的世界,也成为园区日常承接论坛沙龙、展览展示、沉浸演出等多元化文艺活动的首选之地。

在展演空间的后方,有一个12米高的“通天书架”。从两侧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席地而坐,无论是亲子、朋友一道,还是一个人独处,在这里都能找到心灵中片刻的艺术归宿。

从“玻璃房”一侧穿过,便来到文章开头提到的远眺九峰十二山之地。作为园区最高的建筑,“艺立方”是云堡未来市的“灵感中枢”,各个楼层分布着艺术展厅、艺术交易平台、艺术家创意设计工作室、“云间华庭”艺术家公寓、“绿动未来”环保艺术主题馆等多元艺术生态。另外也会有一些众创空间给到年轻创业团队。

来到户外,云堡未来市园区面积并不算大,尤其是和大型商业综合体相比。但是园区有着近40%的花园式绿地空间占比,有花有草,两面邻河。仔细漫步园区之中,艺术潮玩与咖啡店“碰撞”在同一空间,黑胶唱片主题店又有面包精酿等匠心慢食。让第一次来的人难免感慨:原来就在松江这一隅,还有这样一个充满诗意与美学之地。

整个园区强调的主题除了无处不在的“艺术”,在文化上也形成了明确的方向:红色文化、海派文化与江南文化。在艺术百代美术馆能够充分领略红色文化,而江南文化体现在展演空间那些富有江南特色的演出中,海派文化则离不开园区的饮食。比如在园区中,就有一个“宝藏面馆”——“上面”。“上面”这个店名,意指“从浇头里,找回一碗心上面的味道”。浓油赤酱、现炒浇头、鲜美汤底、作为本帮面的三大特色,在此充分展现。简单的汤头,蕴藏着无尽的海派风雅。

目前,云堡未来市园区正在进行最后的完善。随着2023年到来,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们发现这个乃至上海的文创新地标。人们会在闲暇时光来到这里,在河边的草坪上随意坐下,感受慢生活。

“未来感”的多元定义

有关云堡未来市的更多来龙去脉,品牌中国集团董事局主席、云实集团董事长方彬接受了《新民周刊》专访,以下为访谈实录:

《新民周刊》:“云堡未来市”这个项目的由来是什么?为何会选择在松江做这样一个艺术前沿的项目?

方彬:这个项目最早启动于2015年12月8日,距今已经七年多。原本我们自己的企业,早在2003年就注册在松江洞泾镇。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企业也就是注册在这里,贡献税收,除此之外和松江也没发生更多的联系。

直到七年前,时任洞泾镇镇长张斌(现为喀什地区行署副专员、上海援疆前指副总指挥)和我进行了一轮沟通。松江历史悠久,元朝就有“松江府”,但是相对松江区其他镇而言,洞泾建镇时间较晚,起初也以工业为主,文化底蕴与产业在当时来说相对薄弱。张斌当时表示,希望真正能够有一些企业带动洞泾当地的文化经济、文化产业的发展。

2015年那会儿,正逢李克强总理提倡“大众创新万众创业”,互联网经济也蓬勃发展。张斌也希望,洞泾镇能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发展出前沿的经济增长点,尤其是文化产业。

具体到我们的项目,原来这块地方是一个政府项目,业态可能只是普通的房屋租赁。张斌和我沟通后,希望能将一些文化项目引进这里,并且将其打造成一个引领洞泾乃至松江文化产业发展的项目。这个项目的引进也得到了时任松江区副区长陈宇剑(现任上海市闵行区区委书记)的大力支持。

现在大家看到这里业态如此丰富,可是它当年只是一些普通的楼宇,没有其他功能,周围除了9号线洞泾站,也什么都没有。

《新民周刊》:为什么选择给园区取名为“云堡未来市”?“未来感”在园区如何体现?

方彬:当年确定这个项目以后,因为我们是专业做品牌营销服务的企业,知道如果要打造一个业态,一定要跟同行业的业态有差异化,有独特性,否则的话就没有吸引力,尤其是上海已经有不少文创园区。既然我们按照品牌营销的理念来做,这个项目就应该与众不同,要成为一个品牌。因此我们在品牌定位上要赋予它全新的概念。

“云堡未来市”,这个概念可以拆分来解读。“云”,有两个概念,一是松江历史上一直被文人墨客称为“云间华亭”,二是当时互联网云计算传播很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云”意味着大而广。

但是再大再广,也得落到实处,所以需要“堡”这样实际存在的建筑物平台。“云堡”,意味着既要有想象,又要把它落在实地。我们从一开始就希望能为艺术家和作品,还有大学生们的创业梦想,提供一个能够聚集和落地的平台。

至于“未来市”,我们希望打造一个未来的创新创业空间,而且这个空间能够实现市场转化。项目启动之初,因为这里紧邻松江大学城,我们从一开始就希望能够与大学生们形成一种积极的联动。我们当时调研,发现很多时候,大学生创业无法落地和转化,也就不能完成产学研,那么对学生来说没有实质性意义。

我们不是要自娱自乐,而是真正打造一个一站式闭环的空间,能够实现大学生实习、就业、创业的闭环。做项目需要前瞻性,要看到未来,又要实现市场转化,能够落地。

还要补充一点,“未来”也可以指“未来的生活方式”。以前住在附近的人们,可能不怎么去市区看美术展、艺术展,而现在大人带着小孩,散着步就来到云堡,在艺术百代美术馆能看到各种展览。在周末,大家在草坪上露营,或者在黑胶唱片主题店和朋友聚一聚,都是一种新生活方式。我觉得“未来感”不一定非得是高科技或者科幻元素。

《新民周刊》:“云堡未来市”的筹建过程历时近七年,其中遇到了哪些困难和挑战?

方彬:筹建过程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15年底到2017年,起初其实项目还没有叫“云堡未来市”,而是“云堡互联图书馆”。第一年我们按照“互联图书馆”的概念,找来了很多知名设计团队,但好像总是做不出理想中的模样。后来意识到,也许被“图书馆”的概念自我限制,才逐渐演进到“云堡未来市”。

第二阶段便是2017年以后,直到2020年新冠疫情之前。我们主要围绕“云堡未来市”进行施工建设。两万多平方米的物业改造,因为要打造全新业态,所以小到一块指示牌,我们团队都要考量怎样能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喜好。这对于团队来说也是第一次,好在我们团队足够年轻,能够不断突破。

不破不立,求新求变,前期有着各种自我否定,后来又遇到了外界突发情况——疫情。原本我们计划2020年6月就正式开园,疫情发生后使得我们也不得不对园区规划作出改变。原本我们园区没有任何商业化业态,在疫情对于经济的考验下,我认为之前可能有点理想化。

前面提到了“未来”,作为企业主,考虑的不是现在,考虑的永远是将来。企业想要可持续发展,能够更好的在竞争中生存,如果不考虑未来三到五年的发展,难免会碰到各种问题。

所以在第三个阶段,就及时做了调整,增加了一些商业业态,筹建了一个美术馆,并且和大隐书局谈好合作,要修建一个图书馆式的旗舰版书店。三年疫情虽然推迟了开园的计划,但也在另外一方面,让我们有时间进一步去完善园区的定位和规划。

《新民周刊》:“云堡未来市”从一开始立项就和大学生创新创业联系在一起。如今在这里,给到年轻人们哪些实实在在的支持?

方彬:我们不仅要把大学生“请进来”,还要能够把他们圆满地“送出去”。有一些艺术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可能他才华横溢,但因为家庭原因无法继续在毕业后走这条路。我们会针对这些学生,从社会化的角度来提供一些支持。

一方面我们推出了“ART+100青年艺术家计划”。我们每年会选择100位青年艺术家,其中包括大学生,以及中国大学生创意节获奖的一些选手。针对这些青年艺术家,我们进行重点扶持和合作。

在我们的“艺立方”,还打造了“艺交所”这样的平台,可以帮助艺术生的作品在此销售、拍卖,完成市场化运作。未来有可能的话,我们会让这些优秀大学生作品走出国门,到国际上亮相。

另外在大学生在校期间,我们就会从知识产权保护的角度成立专项基金,鼓励学生在校期间把创作成果申请专利,而前期申请专利的费用由我们承担。

所以我们并非只给大学生提供一个创业的办公空间,还想要为他们提供从校园走向社会所需要的一切条件,也就是前面提到过的“闭环式空间”。

《新民周刊》:从始至终,您和团队一直看重云堡未来市作为一个城市美育综合体,对于洞泾、松江乃至上海文化产业的意义。如今回头看,它符合当初的想象吗?

方彬:现在云堡未来市还没有正式开园,但是从各界反馈的期待来看,我认为项目对于当地文化产业的贡献还是蛮大的。因为人人都向往美好生活,而提升生活品质,精神生活同样重要。美育让消费者更好地享受到文化赋能,去追求更好的生活。我们用七年磨一剑,希望这把“剑”能够起到这样的作用。

美育生活化,生活美育化。我们从创办之初就把“美育”作为坚持的方向,希望云堡未来市将来能够成为“美育与生活”这一理念的坚定践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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